皇兄不可以

第1章

穿成炮灰假公主,我自幼開始抱皇兄大腿。


 


可不小心抱過了頭,皇兄夜夜爬我的床。


 


我心驚膽戰講道理:「皇兄,男女授受不親。」


 


他摟著我的腰收緊,低聲蠱惑:


 


「那是跟別人,皇兄是最愛你的人,我們自然應該更親近。」


 


我裝作不知他對我的覬覦,不斷撮合他跟女主。


 


一邊為自己挑選心上人,偷偷請旨賜婚。


 


得償所願當晚,我卻被皇兄囚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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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著我的腳腕拿出鎖鏈,病態又瘋狂:


 


「早該將你鎖起來才對,這樣你才不會離開我。」


 


1


 


早晨醒來,發現謝承淵又睡在我床上。


 


我有些崩潰地閉上眼睛繼續裝睡,身體不經意往裡側挪去。


 


可剛一動,環在我腰上的手臂一收,我們的身體貼得更加緊密。


 


謝承淵的腦袋往我脖頸埋了埋,噴薄的熱氣讓我頭皮發麻。


 


我掐著掌心忍住逃跑的衝動,默默祈禱他趕緊醒來。


 


然後像往常無數次那樣,悄悄離開,仿佛他不曾來過。


 


然而下一秒,我的耳垂突然被含住輕吻。


 


我大腦一片空白。


 


在他的唇吻到我頸窩時,我驚呼一聲坐起。


 


「阿寧,怎麼了?」


 


轉頭,謝承淵慵懶支起上半身,漆黑的眼眸深邃又危險。


 


我故作驚訝:「皇兄……你怎麼在我床上?昨晚走錯寢殿了嗎?」


 


謝承淵沒回答,抬手朝我靠近,我下意識後退。


 


他的手頓了下,隨即強勢勾著我的腰一帶,我坐到了他懷裡。


 


「皇兄……」我雙手撐在他胸膛,聲音發顫。


 


他伸手將我臉側的頭發理到耳後,語氣平靜:「阿寧可是做噩夢了?」


 


我松了口氣,連連點頭:「我夢見被蛇咬了,好可怕。」


 


謝承淵按著我的腦袋貼近他胸口,輕撫著我的背。


 


「有我在,不會讓阿寧受到傷害的。」


 


我全身僵直不敢動,幾番猶豫,試圖跟他講道理:


 


「皇兄,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這樣不合禮數。」


 


謝承淵垂眸,摟著我腰的手收緊,低聲蠱惑:


 


「男女授受不親那是跟別人,皇兄是最愛你的人,我們自然應該更親近。」


 


「阿寧記住了嗎?」


 


我還想繼續辯駁:「可……」


 


話語被謝承淵打斷:「阿寧乖,說記住了。」


 


我啞然,半晌才說出違心的話,謝承淵這才滿意地將我松開。


 


我實在不理解,書裡男主的人設分明是理智冷酷,現在怎麼透著一股病嬌味兒?


 


我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抱大腿抱過頭了。


 


2


 


我是穿書來的,還是胎穿,開局就是公主。


 


可不等我高興,就得知我是個炮灰假公主。


 


真公主出生還未滿月就夭折了,這才有了我這個從宮外抱來的替代品。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名義上的母妃和她心腹,就是意外目睹處理S嬰過程的謝承淵。


 


他也是這本書的男主。


 


據書中講述,他的母妃是外族公主,本有心上人,卻被皇帝強取豪奪入宮為妃。


 


因厭惡皇帝,連帶著對謝承淵也沒有好臉色。


 


生下他就扔給奶娘,抱都未曾抱過一下。


 


後來甚至一度失控,差點將小時候的謝承淵掐S,想以此來折磨皇帝。


 


漸漸地,皇帝的愛意消磨殆盡,也歇了自討沒趣的心思,再沒踏足過她的寢殿。


 


謝承淵也被忽視,成了宮裡最沒存在感的皇子。


 


為了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裡活下去,他不斷算計人心,最終成長為冷心冷情的一代帝王。


 


而我這個假公主,也是他算計裡的一環,成了早S的炮灰。


 


求生欲爆棚的我,在牙還沒長齊時就諂媚對他笑,走不穩路時就會撲過去抱他的腿。


 


能跑能跳了後,有點好東西就送去給他分享。


 


跟個小尾巴一樣黏著他叫皇兄。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成了他唯一喜歡的皇妹,成功活過及笄禮。


 


我名義上的母妃也沒有S,而是在及笄禮當日告訴了我的身世。


 


還特意交代讓我多依賴謝承淵,隻有他可以護我周全,隨後便請旨出宮禮佛再沒有回宮。


 


當時我還不知謝承淵的心思,隻慶幸我改變了命運。


 


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謝承淵的手筆。


 


那之後,我身邊的宮女嬤嬤漸漸換人,我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也越發肆無忌憚,一開始爬我的床還會在我房裡點迷香,讓我沉睡。


 


現在已經連敷衍都不願意了。


 


先不說這麼多年下來,我隻當他是兄長,一心想出宮做個闲散公主。


 


就按原文來說,他也注定是女主的。


 


概因他母妃懷上他時,為了將他打掉,不惜服用毒藥。


 


雖然事情敗露,胎兒保了下來,但謝承淵出生起身體就自帶寒毒,每月都會發作一次。


 


唯一能緩解他寒毒發作痛苦的隻有女主,這是他們斬不斷的羈絆。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跟他有超出兄妹以外的關系。


 


3


 


從御書房出來時,我有些慶幸這些年除了抱謝承淵大腿,也不忘刷皇帝好感度。


 


一番撒嬌討好,皇帝特賜公主府,允許我提前出宮開府。


 


趁著謝承淵去了郊外校場,我立馬差人開始搬行李。


 


貼身婢女翠竹立即出來勸阻:「公主,還是選個良辰吉日再搬吧。」


 


我不理,她又焦急跪在我面前。


 


「四皇子殿下回來要是發現公主不在,怕是會動怒……」


 


屋子裡其餘幾個婢女也一並跪下。


 


我心中煩躁,想要離開謝承淵的心思越發堅定。


 


「你們怕他動怒,就不怕我動怒?」


 


「既然這麼聽他的話,你們就去他殿裡當值。」


 


我發了火,她們一個個才開始收拾細軟,清點財物。


 


本想趁機讓內務府給我換一批婢女侍從,又怕跟謝承淵鬧得太難堪,隻好作罷。


 


離開前,我給謝承淵留了信,到時就算他生氣也已成定局。


 


但沒想到剛出宮,就碰到了他。


 


「阿寧這是要去哪兒?」


 


他騎馬停在馬車前方,臉上平靜得可怕,可黑沉的眼眸卻讓我不敢跟他對視。


 


我莫名有些心虛:「皇兄,父皇讓我提前開府,我就……搬個家。」


 


我被他看得心裡打鼓,差點就想調轉馬車。


 


卻見他笑了,眼底透著涼意:「阿寧長大了,現在做什麼事都不跟皇兄商量了。」


 


他冷硬的語氣讓我有些想哭,十幾年的感情,他在我心中跟親哥哥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我還是那個可以肆無忌憚跟他撒嬌賣乖的妹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親近他又不敢親近。


 


馬蹄聲響起,一隻巴掌大的純白小狗塞到了我懷裡。


 


腦海浮現出我以前纏著他要養小狗的畫面,不由紅了眼眶。


 


「皇兄。」我去牽他的手,卻隻碰到一點袖子。


 


謝承淵頭一次沒有回應我,冷漠離開。


 


4


 


當晚,在新公主府裡我失眠了。


 


前世的記憶已經很模糊,隻記得我S的時候才剛成年。


 


脫離福利院正想開始新的生活,卻意外來到這個世界。


 


我也努力想討母妃喜歡,但畢竟不是親生血脈,她對我總是淡淡的。


 


謝承淵便是我在這個陌生世界最親近的人,我渴求的親情在他這裡全都得到了滿足。


 


可他為什麼就不能一直當我的好兄長?


 


我心裡悶得難受,我起身叫丫鬟送了酒到房間。


 


一邊喝酒,一邊罵謝承淵:「混蛋,變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怎麼可以對我產生那種想法?」


 


眼前不知何時出現謝承淵的重影。


 


他面色不悅:「謝攸寧,誰準你喝酒的?」


 


見他要搶我的酒壺,我連忙抱進懷裡,紅著眼眶兇他:


 


「不要你管,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聽到一聲嘆息,我身體一輕被他抱坐到腿上。


 


「阿寧不講道理,明明是你不要皇兄。」


 


「親一親你就搬出宮,那我要是……你不得捅S我。」


 


聽到他說親一親,我眼泛淚花捂住他的嘴巴:「不準親!」


 


「不守男德的壞東西,你老婆知道你背地裡亂親人嗎?」


 


「老婆?」謝承淵握住我的手,面露疑色。


 


「對,睡你老婆親你老婆去,不準親我。」


 


他在我指尖輕咬:「我偏要親你呢?」


 


我怒目圓視,抬手一巴掌打到他臉上,掙扎著就要起身離開他。


 


腰上一緊,我被壓倒在桌上,鋪天蓋地的吻襲來,嘴巴被吃得直哭。


 


珍珠在旁邊不停叫喚著。


 


他低笑聲響起:「阿寧,你說小狗知道我在欺負你嗎?」


 


我猛地驚醒。


 


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珍珠在地上衝我叫著。


 


見我醒了,它停了叫聲,轉著圈跟我搖尾巴。


 


我揉了揉太陽穴,回想做的夢,除了記得夢見了謝承淵,具體的卻都想不起來。


 


起床用完膳,我帶著珍珠熟悉院子。


 


小家伙很興奮,邁著小短腿到處嗅。


 


我一個沒留神,它就從公主府後門跑了出去,我連忙跟上。


 


5


 


永安街頭,我正著急,就看到人群裡謝承淵的身影。


 


我下意識就想跑過去,叫他幫我找珍珠。


 


卻見一女子正抱著珍珠遞到謝承淵手裡。


 


若是沒看錯,應該就是女主沈若嫻。


 


愣神間,身後傳來失控的馬蹄聲,以及一聲大吼:「快閃開!」


 


回過頭,一匹汗血寶馬朝我高高揚起前蹄,近在咫尺的距離根本由不得我做出反應。


 


電光石火間,有人抱著我翻滾出去。


 


天旋地轉間,陸炡的臉映入我眼簾。


 


不愧是京中人人稱贊的玉面小將軍,長得確實好看。


 


半晌,他側過臉,耳朵有些紅:「公主殿下,沒事了,你快起來。」


 


我這才意識到,我們倆大庭廣眾抱在一起。


 


我撐著他的胸膛慌忙站起身,腿卻一軟差點摔倒,被他一把扶住跌靠在他懷裡。


 


我心跳一滯,不知是因受驚沒緩過來,還是別的什麼。


 


「謝攸寧。」熟悉又冷硬的聲音響起。


 


我慌忙後退拉開距離,腳踝一陣刺痛傳來,腿又是一軟。


 


陸炡再次伸手卻晚了一步,腰上一緊,我被謝承淵打橫抱起。


 


看著他一臉陰沉,眼底滿是慍怒的模樣,我嗫嚅喊了聲:「皇兄……」


 


一旁的陸炡連忙行禮請罪:「末將失職,驚擾了公主殿下,還請責罰。」


 


謝承淵抬眸,眼中S意凜然。


 


「她若出事,你萬S難辭其咎,又豈是區區責罰擔得起的。」


 


我揪著謝承淵的衣服,連忙幫陸炡開脫:


 


「皇兄,他也不是故意的,還救了我,就別……」


 


「去刑部領一百仗刑!」謝承淵凌厲的眼神掃來,打斷我求情的話。


 


我抓著他衣服的手一緊,想求情,可對上他的眼神,最終又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6


 


謝承淵冷著一張臉帶我回了公主府。


 


榻上,謝承淵握著我的腳腕就要脫我的鞋子。


 


我忙將他的手按住:「皇兄,我自己來。」


 


謝承淵握在我腳腕上的手收緊,冷冷勾唇:「陸炡對你又摟又抱就可以,我作為皇兄給你上個藥都要回避?」


 


「皇兄這是說的什麼話,他是為了救我。」


 


「那我也是為了給你上藥,有何不同?」


 


我怕你舔上來!但我不敢說。


 


隻能任由他脫去我的鞋襪。


 


腳踝處紅了片,嚴重的地方還破了皮,冒著血絲。


 


謝承淵緊抿著唇小心塗抹傷處,刺痛感傳來我條件反射瑟縮一下。


 


被他按住:「別動,馬上就好。」


 


他動作細致又溫柔,像在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瓷器。


 


上好藥,他也未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妥帖地將足衣給我穿了回去。


 


正常得仿佛他爬床偷吻都隻是我的幻覺,他還是那個好兄長。


 


「皇兄,你不生我的氣了?」


 


他掀了掀眼皮:「阿寧說的是哪件事?」


 


我一怔,除了沒跟他商量就搬出宮還有什麼事?


 


謝承淵似恍然大悟:「阿寧是說拋下皇兄出宮住?」


 


「沒關系,我也搬出宮了,府邸就在阿寧公主府隔壁。」


 


我白了臉,難怪逛院子的時候聽到隔壁有大動靜,原來是他搬來了。


 


「跟我做鄰居,阿寧不開心嗎?」


 


我忍著想揍他的衝動,悶悶道:「開心。」


 


「開心就好,想來我將兩府中間的院牆開道門,阿寧也不會有意見。」


 


我擠出假笑,差點將後槽牙咬碎。


 


7


 


我搬出宮的決定並沒有拉開我跟謝承淵的距離。


 


反而讓他出入我的寢殿更加自由。


 


不止方便他爬我的床,連一起吃飯都成了常態。


 


更是堂而皇之地在我的書房處理公務。


 


我委婉趕人,他卻一臉受傷的表情:「阿寧小時候不是說要永遠陪在皇兄身邊嗎?」


 


「這麼快就嫌皇兄煩了?」


 


撵不走人,我隻好另作他法。


 


我準備讓他跟女主盡早產生羈絆,到時他就會知道真正喜歡的是誰。


 


原劇情中謝承淵第一次被女主吸引是他寒毒發作時。


 


女主意外闖入他的房間,他神志不清咬了女主一口,女的血緩解了他的寒毒,從此兩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