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在地下室裡跪上好幾天。

之前我都熬過去了，但這次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熬過去。

 

況且我為什麼要S在這裡。

 

我不耐煩站在墊子前，不想跪。

 

父親氣的怒罵：「你就是這麼盡孝的？」

 

我無言。

 

父親更生氣了，抬手就要打。

 

顧風制止了他，把我拽到了一邊。

 

「給我道歉，我幫你給父親求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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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讓道歉，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你早說嘛，你早說我不早就跪了。

 

算了，早S早投胎。

 

9

 

以前雖然也是跪，但是該讓吃飯還讓吃飯。

 

這次送過來的隻有白水煮的面條。

 

我知道他倆在等我哭著求他們。

 

我都快S了，我就要硬氣一回。

 

我跟著自己聽不懂的經文瞎念，超度誰不是超度呢？

 

顧琳沒S，我倒是快S了，就當我自己來超度我自己了。

 

我抬頭看看鏡子裡的我。

 

舊疾復發的這幾天，我被折騰的快不成人樣了。

 

看的我馬上低下頭來，不忍直視。

 

秦漸朝我走來。

 

「最後一次機會，道歉，顧雨。」

 

「隻要道歉，我就去給……」

 

「秦漸。」

 

我沒有猶豫。

 

「退婚給伯父伯母說了嗎？」

 

秦漸一愣，臉上泛起怒色，

 

「顧雨，你差不多得了！」

 

「要不是琳琳走了，你以為我會和你訂婚？你做夢吧！」

 

「你他媽……」

 

我粗口還沒爆完，隻覺得心口一緊。

 

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身體也隨之一沉，摔倒在地上。

 

「顧雨，你……」

 

「顧雨，顧雨，你怎麼吐了這麼多血。」

 

同一時間，地下室轉角的樓梯上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少爺！少爺！」

 

「是小姐，小姐她回來了。」

 

10

 

系統之前說過，顧琳本來就要回來了。

 

它隻是動了一點手腳，讓回來的時間稍微提前了。

 

顧琳這些年在外面過的並不好。

 

本來那個窮小子就是看中顧家的實力，才接近顧琳的。

 

但是顧琳是假S偷跑的，根本沒帶多少錢。

 

那個男的一看顧琳沒錢了，心灰意冷，就這麼耗著。

 

這幾年也是顧琳在打工養他。

 

直到有天顧琳下班回來，剛好撞見那個男的和另一個陌生女的纏綿。

 

她悔不當初，拿著行李就回到顧家。

 

我醒來身邊沒有一個人。

 

樓下客廳倒是熱鬧的很。

 

似乎是顧琳的哭聲隱隱傳來：

 

「爸媽，我醒來的時候失憶了，跟著一個拾荒阿婆去了隔壁市。」

 

「最近才慢慢恢復記憶，想起了爸爸媽媽。」

 

「琳琳，媽媽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這理由破綻百出，一聽就是胡編的，但是在這個場景下，誰又會去追問合不合理呢？

 

畢竟，這可是他們最愛的琳琳回來了呢。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想像著樓下母慈子孝的場景。

 

「秦漸哥哥，想必你已經……」

 

顧琳話都沒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

 

「沒有，沒，我隻是訂婚了。」

 

秦漸趕緊回答。

 

「雨姐姐呢？我想見見姐姐。」

 

11

 

顧琳一進來，就直奔我的床前。

 

「姐姐，姐姐，我是琳琳，我終於回家啦！」

 

「聽秦漸哥哥說你總是為我禱告，都累的暈倒了。」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失憶太久，要是我早點回來。」

 

「姐姐也不用受罪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說到激動處，身體都有些顫抖。

 

我隻是面帶微笑，靜靜欣賞著她的演技。

 

「姐姐對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差點讓媽爸遺憾終身。」

 

「也冤枉了姐姐這麼多年。」

 

「以後我再也不離開大家了，姐姐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說完就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像在等我的回應。

 

見我沒反應，顧風不耐煩：

 

「顧雨！琳琳都哭了，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

 

真有意思，一句話就把我這麼多年的委屈一筆勾銷了。

 

所有人最愛的琳琳都哭著給你道歉了，

 

你還想怎麼樣嘛？

 

不是都給你說了以前不懂事嘛？

 

不是給你承諾了以後不這樣了嘛？

 

可是我哪還有以後啊。

 

說點什麼吧，要不然這幫人肯定嚷嚷個沒完。

 

「我……」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姐姐這麼善良，肯定會原諒我的。」

 

顧琳立刻換上了笑臉。

 

「以後我就是姐姐的親妹妹，我一定會照顧好姐姐的。」

 

「嗯好。」

 

我伸出手，去理了理她凌亂的頭發。

 

卻在下一秒，抬手，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啪！又一個耳光！

 

第2章 2

 

這一下打的我手生疼。

 

準備再來一個時，本就在旁邊的秦漸，SS的抓住了我的手。

 

「媽媽！姐姐她……」

 

「顧雨！你幹什麼！」

 

「琳琳，琳琳，沒事吧！讓媽看看。」

 

「我顧家怎麼有你這麼個不知情誼的東西！」

 

父親衝上來抬手要打。

 

12

 

我終究沒挨上打，是秦漸一隻手抓著我，一隻手抓著父親給攔下來了。

 

說我還很虛弱，有點神志不清。

 

父親讓所有人離開了房間，說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清醒一點。

 

於是我又被鎖在了房間裡面，好好反思。

 

秦漸再也沒來看過我。

 

可能是覺得攔下了父親，就已經是對我仁至義盡。

 

也可能是忙著和顧琳談情說愛呢

 

不知道，也不想管。

 

其實出不出門，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開始天天睡覺，反正睡醒就頭痛欲裂，不如能睡就睡。

 

家裡面這些天熱鬧極了。

 

S了多年的大小姐「奇跡般」重生。

 

母親的幻覺再也沒出現過，心情也是大好。

 

看見母親日漸恢復，父親的臉色也變的柔和起來。

 

家裡面的管家，給家裡面各處換上了顧琳新的照片。

 

保姆們天天「小姐，小姐」的叫著，似乎我這個真千金已經S了。

 

秦漸忙著和顧琳談情說愛呢，他倆天天在家裡後面的花園裡野餐，泳池裡遊泳。

 

顧風偶爾也會加入。

 

他從小就拉的一手好小提琴，在秦漸和顧琳畫畫時，他在旁邊配樂。

 

真是才子佳人，好不快活。

 

隻有媽媽偶爾會來看我，在我清醒的間隙和我聊天。

 

媽媽其實是個心軟的人。

 

可能是覺得這些年對我有所虧欠。

 

每次過來都說琳琳現在已經長大了，讓我別和他計較，有個做姐姐的樣子。

 

我尷尬的笑笑，不說話。

 

她以為我還在生氣，隻是止不住的嘆氣走開。

 

隻是叫管家日日送來各類補品。

 

其實我壓根沒有力氣說話，也沒什麼好說的。

 

幸好我並不孤獨，我還有系統陪著我。

 

算算這些年我做任務，也算是有點收獲，

 

收獲了一個可愛的系統。

 

在我傷心時說些垃圾話安慰我，在我憤怒時，和我一起痛罵他們。

 

情緒激動時還經常說漏嘴，給我一些本不該我知道的劇情。

 

不過最近不知道它在忙什麼，經常不在線。

 

今天它特意叫我起床。

 

「小雨，快跟我來，我送你個寶貝！」

 

它的聲音聽著很興奮。

 

我跟著系統的指示，在花園裡左轉右轉，找到一片草叢。

 

「哇！是一隻汪汪隊！」

 

我興奮的叫出聲來。

 

是一隻金黃的小狗，看起來像金毛小時候的樣子。

 

我找到它的時候，它正在草叢裡睡大覺呢。

 

「喜歡嗎？」

 

「當然！」

 

「我叫……我覺得我們可以叫它小黃。」

 

「它會一直陪著你的，我也會。」系統說這話時顯得有點害羞。

 

13

 

小黃真的一步不離的陪著我。

 

每天都依偎在我腳邊，不吵，也不鬧。

 

之前我總不分晝夜的睡覺，現在它總是一大早的舔我手心，讓我出去帶他上廁所。

 

這樣也好，我也趁機出去走動走動。

 

陽光灑在我的臉上，我的內心也跟著溫暖了。

 

小黃好像能問出來我討厭誰，每次見到他們都會汪汪叫。

 

尤其是見到顧琳，吵它都沒用。

 

我總是懷疑它是我的系統，系統說過它是另一個世界的高維生物。

 

媽媽見我天天和小黃玩的不亦樂乎，以為我的氣消了。

 

便不再讓我原諒這個，原諒那個了。

 

顧風說我終於不裝了。

 

我也懶得應付他們，隻要他們不在我眼前晃悠，想說什麼都行。

 

一個月後，顧家和秦家對外放出消息來。

 

顧琳要結婚了。

 

新郎是秦漸。

 

14

 

先是母親來試探我的態度。

 

「琳琳這次回來，秦漸的態度你也看到了。」

 

「咱不生氣，咱讓給她，媽媽再給你介紹一個。」

 

「畢竟你倆訂婚也取消了，當年也是琳琳先和秦漸談的。」

 

消息都放出去，現在說是和我商量還有必要嗎？

 

「我沒意見啊。」

 

我頭都懶得抬，一邊給小黃撓痒，一邊隨口應了一句。

 

「那祝他倆百年好合，大可不必發出消息後再來問我。」

 

母親假笑了兩聲來掩飾尷尬，說著我就知道小雨最乖，忙著退了出去。

 

緊接著顧琳就來了，像是爭得了最愛的寶物，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幹脆不裝了。

 

「謝謝姐姐把秦漸哥哥讓給我。」

 

「我都說了不要那麼急，還沒問姐姐呢？」

 

「誰知秦漸哥哥壓根等不及，說直接跳過訂婚，直接結婚。」

 

「還說要給我一個全市最盛大的婚禮。」

 

她努力維持著謙卑神情，嘴角卻抑制不住的瘋狂上揚，而我卻隻顧著給小黃抓痒。

 

「哦，行，那祝你倆百年好合。」

 

最後一個來的是秦漸。

 

他還沒張嘴，

 

我就不耐煩的先說了，

 

「哦，行，那祝你倆百年好合。」

 

秦漸見我很平靜，竟有些惱怒。

 

「顧雨，你不生氣？」

 

我抱起我的小黃，有點可笑的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生氣？退婚書是我給你的，顧琳是你要娶她的。」

 

「我之前說過我要娶你的。」

 

「我還說過要拯救地球呢，我相信你說的話還不如信你是秦始皇呢。」

 

之前我確實信了，以為上天的眷顧終於輪到我了。

 

結果呢，還不是大夢一場空，還是場噩夢。

 

現在想想，當時他這話不過在纏綿之時把我當他的林妹妹了。

 

「我指不定那天就S了，我還聽你說這個？」

 

秦漸一聽，情緒有點激動。

 

上來就要抓我的手。

 

「我看你最近狀態挺好，你別演……」

 

他還沒說完，小黃上去就是一口。

 

好狗狗！我咬他不太符合我這個物種，你咬他就合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