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決定就從她這裡下手。

 

11

 

第一階段的筆錄做完後，我們離開了警察局。

 

見我沒被當場拘留，柳如煙和柳大姨都失望極了。

 

我冷笑著嘲諷，「折騰這麼久，到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兔崽子你別高興太早，我早晚把你送進去！」

 

看吧，眼見事情要泡湯，柳大姨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

 

我臉上依舊掛著笑，語氣充滿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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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激動，到時候心髒真出問題的話，好處得不到，人還沒了。」

 

「你放屁，我沒圖任何好處！」

 

呵，我沒理她，轉身就走了。

 

沒圖好處？

 

騙騙你自己得了。

 

到了家，我馬上著手調查她。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原來柳大姨在柳如煙那個村，早就是名人了。

 

當年她嫁了個同村人，進門第一天就把公公婆婆踢了出去。

 

老兩口冬天就睡菜窖，讓人家睡了整整 18 年。

 

老兩口去世後沒多久，丈夫也因為憋屈，覺得連爹媽都保護不了上吊自盡。

 

搞笑的是，她壞事做多了，卻沒想到被自己親兒子有樣學樣，學了個十成十。

 

兒子 20 多了，叛逆嚴重，曾揪著她的頭發遊街示眾，震撼了整個村莊。

 

而現在，兒子整天逼她買房買車，不買就砸東西，甚至還揚言要把家給燒了。

 

柳大姨慫恿柳如煙要錢，大概率就是這個原因。

 

我託人問了她兒子的聯系方式，裝成推銷，說是要免費送他一部手機。

 

要不說這孩子傻，免費的午餐他也信。

 

開開心心拿上手機，騎著鬼火摩託就跑了。

 

殊不知那部手機裡，已經被我安上了竊聽器。

 

做完這些後，我又跑去交通部門調查柳如煙爸媽的當年的案件信息。

 

得到的結果是二人無證駕駛。

 

這就好辦了。

 

別說他們沒車險，就算有，無駕照也是不給報的。

 

保存好證據，我已經準備好了致命一擊。

 

12

 

次日，竊聽器就起了作用。

 

柳大姨的兒子貌似又發飆了，對著柳大姨破口大罵。

 

【沒車沒房，靠輛破摩託車能勾搭小姑娘嗎！我看你是想讓咱們家絕後！】

 

【還不如推銷的，他還送了我一部二手手機呢，你說你活著有什麼用！】

 

【兒子你別著急，媽給你想辦法呢！】

 

【你姐柳如煙還記得麼？她爸媽是車禍沒的，自己撞的。但是那時候沒記錄，我們正跟她的養父母協商要賠償，你耐心等等。】

 

【自己撞的要什麼賠償，你踏馬又唬我！】

 

【你就別管了，媽有辦法！】

 

【有辦法你就趕緊快去啊，還在這幹啥呢！別吃飯了！滾滾滾！】

 

好罵，真是個大孝子。

 

我冷笑著把錄音保存。

 

世間輪回，攤上這孩子，都是柳大姨的報應。

 

然而，這點報應還遠遠不夠。

 

13

 

正當我拿著所有證據準備去警局的時候。

 

柳如煙又開始作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事件一直沒進展，讓她慌得有些坐不住了。

 

居然頂著我曝光她風流史的風險，又上傳了上次汙蔑我的視頻。

 

我冷笑不止。

 

本不想趕盡S絕，但這可是你自找的。

 

我馬上進行全方面回擊，將上次在警局展示的她的亂搞證據，以小作文的方式傳了上去。

 

這，僅僅是回應我猥褻她的謠言。

 

這一來回，在網絡上引發了一小波轟動，大家紛紛開始猜疑柳如煙的人品。

 

甚至有不少熟人認出了她，又扒出了很多她校園打架的黑歷史。

 

這波，我們兩個五五開。

 

14

 

警察叔叔一看又開撕了，緊急把我們喊了過去。

 

柳大姨又跟著來了，見面便指責我，對著我破口大罵。

 

我動都不帶動一下，等她罵累了再老神在在地補刀。

 

「你就作吧，等你兒子和你斷絕關系就爽了。」

 

柳大姨愣了一下，「王八蛋你說什麼呢！」

 

我抱著胳膊，一臉戲謔。

 

「你兒子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

 

「難以想象等你因為做假證，胡攪蠻纏而在網絡爆火的時候，他會有什麼反應。」

 

「我沒做假證，我說的都是事實！」

 

她急了，慌張辯解道。

 

我抬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耐心等待。」

 

我隨著警察進去做筆錄。

 

筆錄期間，我提供了全部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無辜，並表示我們家完全是出於好心才幫助柳如煙。

 

警察同志看過證據後，告訴我其實叫我們過來，也是因為掌握了關鍵證據。

 

不得不佩服帽子叔叔的調查能力，他們居然找到了那年的一個當事人，做了詳細的筆錄。

 

而這個筆錄，也揭露了人性的黑暗。

 

原來，柳如煙家裡不光沒錢，還欠著一筆不小的外債。

 

是柳如煙爸爸創業失敗欠下的。

 

他們兩個的車禍，很大概率是故意為之。

 

可能是覺得無法翻身不想活了，也可能是想借此騙取點B險。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就是沒駕照本就是違法行為，無須賠償。

 

且出事當天，他們的車險已經過期 2 天。

 

親戚們都知道他們家什麼情況，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收養柳如煙。

 

村委會上門後，那些親戚都差點打起來，跳著腳把工作人員往外轟。

 

得知來龍去脈後，我欣慰點頭，有種沉冤昭雪的快感。

 

警察同志誇我們家善良。

 

我嘴上的弧度微垂，正色道。

 

「警察同志，我要控訴她敲詐勒索和惡意誹謗。

 

「最重要的，我要替我爸媽追回這十年的資助。我們家的血汗錢，不能花在狼心狗肺的畜生身上。」

 

警察同志說流程可以走，但是追資助款的話，可能要經過法院。

 

我說沒問題，早就料到了這一步，所以律師我都找好了。

 

做完筆錄後，拿著結案的證明，我的嘴角瘋狂上揚。

 

外面，柳如煙和柳大姨見我如此開心地出來，徹底慌了。

 

站起來跑到警察同志身邊問。

 

「警察同志，他到底有沒有罪！」

 

警察同志臉色一沉，「你們兩個跟我進來，接下來該你們了。」

 

是的，該她們了，該她們付出代價了。

 

15

 

我沒在警局等她們出來，第一時間把結案證明發給了爸媽，總算讓他們揚眉吐氣一把。

 

緊接著就是拍照，傳到了互聯網上。

 

讓網友和鍵盤俠們都見識一下，柳如煙和柳大姨的嘴臉。

 

我是一點臉沒給，不僅上傳了所有證據，同時還配有柳大姨和柳如煙大伯的那份錄音。

 

他們不是喜歡幫柳如煙麼？

 

現在事情敗露，就要承擔失敗的後果！

 

網絡上，鍵盤俠們被我的這波衝擊衝得頭昏腦漲，統統閉上了嘴。

 

換個號直接轉戰柳如煙的賬號，在下面破口大罵，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柳如煙還沒從警局出來，她的人設就已經塌個一幹二淨了。

 

牆倒眾人推，搞笑的是柳如煙敗北後，被罵到熱度大漲，孩子的親爹居然開號來蹭流量。

 

說柳如煙就是個浪貨，那天在酒吧是主動貼上去的，在酒店還把氣球做了手腳故意懷孕。

 

說她是個居心叵測的壞種。

 

並表示會出醫療費，讓她把孩子打掉。

 

看著這一操作，我簡直笑掉大牙。

 

直到晚上，柳如煙上號了。

 

對我這邊證據充足的人，她無力反駁，轉而把矛頭指向了孩子爹開始狗咬狗。

 

兩個人開直播互罵罵得可爽了，直到直播間被封。

 

官方還強制下架了她所有的視頻，提示是涉嫌違規。

 

我這邊也很識趣，不給官方找麻煩，見把柳如煙和柳大姨毀得差不多了，就主動刪了視頻。

 

可互聯網是這樣的，刪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

 

我雖然刪了，但是保存的人有很多，紛紛繼續往上頂。

 

罵完柳如煙就去罵柳大姨和柳如煙大伯，把他們扒個精光，就這麼赤果果暴露在了網絡上。

 

人肉都是基礎操作，神通廣大的網友們甚至扒到了柳大姨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個風流倜儻的主。

 

說跟柳如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柳如煙大伯沒啥黑料，但是那句「不是他撞的，為什麼要扶」直接再次火成了熱梗，網友們把他噴得體無完膚，晚節不保。

 

我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切。

 

突然想到還有竊聽器呢, 連忙打開湊熱鬧。

 

就聽到了柳大姨兒子跟她暴怒大喊的聲音，罵得太難聽了, 文字實在不好描述。

 

最後一句是要跟她斷絕關系, 還讓她滾蛋, 不要在家裡住了。

 

她媽悲痛欲絕地哭，苦苦求原諒。

 

她兒子直接大打出手，把她媽打出了家裡。

 

這下好了, 柳大姨對公公婆婆起碼還留個菜窖, 她可真是混到了無家可歸。

 

就是睡大街, 還得被人人唾棄。

 

至於柳如煙……我一紙訴狀把她告上了法庭。

 

16

 

提供一系列忘恩負義的證據, 並要求她償還十年的資助！

 

七七八八加起來, 起碼 80 萬。

 

柳如煙即便混到了這個地步，也改變不了瘋狗的性格。

 

她大吼著說是我們家自願提供的。

 

法官可不慣著這個，明確說明自願歸自願，她的行為已經違背了法理。

 

說白了，不處理她無法跟這個社會的公序良俗交代。

 

當庭做出宣判，要求柳如煙償還我們資助的學費生活費之外，她向我們索要的其他錢財，合計 69 萬，限期一年內歸還。

 

柳如煙不服, 提出上訴。

 

在上訴期間, 不停地給我、我爸媽打電話求諒解, 哭訴說自己沒有這麼多錢。

 

還說要給我們當牛做馬，用一輩子報恩。

 

可她說的話, 我們一句都不信。

 

結果就是二審也是敗訴，維持原判。

 

柳如煙拿到結果後當場瘋了, 叫嚷著司法不公, 說就算S都不還錢。

 

不還錢沒關系, 法院會強制執行。

 

就算沒錢, 她也會上老賴名單, 會被限制大額消費和出境。

 

錢就更不用說了，估計都不敢存進銀行卡。

 

她這輩子, 算是廢了。

 

17

 

一年後，我再次在大街上見到柳如煙。

 

她披頭散發, 瘋瘋癲癲的，孩子早就沒了。

 

見到人就會傻笑, 看見別人吃東西，衝過去就搶。

 

我聽說她這一年一直睡橋洞, 還經常被流浪漢欺負。

 

出於好心, 我立即撥打了民政部門的電話，送她去了精神病院。

 

不管真的瘋了, 還是為了躲債裝瘋，進去就完了。

 

18

 

同一條街的盡頭，柳大姨也趴在地上乞討。

 

腿不知道是被他兒子打的還是意外弄斷的。

 

反正很慘就是了。

 

我走過去, 蹲下來扔進去一枚硬幣。

 

問她後悔嗎。

 

柳大姨咬牙切齒地抬頭看我。

 

我直接把硬幣收回, 轉頭買了根麥芽糖。

 

柳如煙大伯也沒好到哪裡去, 晚節不保的他，在村裡的名聲臭得一塌糊塗。

 

連承包土地都輪不上，村裡一有點偷雞摸狗的事出現, 大家都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整天整日過著憋屈的生活。

 

他們幾個，也是真活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