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一個霸總的秘書。

 

開董事會時，一向不近女色的霸總突然抽風。

 

當著他爸及所有董事的面顫顫巍巍攥住我的手，往他臉上貼……

 

不明所以的我：？！

 

懵逼的董事：！

 

1

 

董事會結束，董事長單獨留下我和盛總兩個人。

 

我小心覷了他們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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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總臉色微微發白：「爸，沒事我們就……」

 

董事長沉著臉：「什麼沒事！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卿卿我我你好意思嗎！

 

「你好意思人家小妤好意思嗎！」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不好意思。

 

盛總握著我手貼上他臉的時候，董事會就差散會兩個字了。

 

董事長還在喋喋不休地訓斥盛總，言語間好像把我放在了盛總女朋友的位置上……

 

那可不是，我一直在秘書的崗位上兢兢業業。

 

我正要解釋，盛總不耐煩地拉著我往外走：「是是是我不要臉！」

 

身後傳來了董事長的怒斥。

 

「豎子！

 

「孽障！」

 

2

 

盛總辦公室。

 

盛總陰惻惻地盯著我。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他對我動手動腳的吧？

 

怎麼搞得好像要審判我一樣。

 

「盛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嗯？

 

我微微瞪大眼睛，他好像沒張嘴？

 

【我一生積德行善憑什麼要受這種苦！

 

【滾！你才作惡多端！

 

【你滾不滾！不滾我去開顱了！】

 

我扶了下鼻梁的鏡框。

 

以我多年經驗……盛總被系統綁定了……

 

【剛才我是沒控制好！

 

【她是長得很好看，我長得就醜了？！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你不要亂講！誰有心思了？！】

 

盛總瞪了我一眼：【哼，以後我就是被電S也不會求她碰我一下！】

 

……這種 flag 可不成立。

 

「盛總，我還有工作，先出去了。」

 

剛忙一下子，我就接到了盛總的電話。

 

接電話的時候我看了眼，才五分鍾，盛總不太行。

 

那邊的聲音很是虛弱：「祁妤，你進來一下……」

 

甚至可以用氣若遊絲來形容。

 

3

 

我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的盛總仿佛在受什麼酷刑一般，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盛總，需要幫您叫救護車嗎？」

 

「不用……你過來點。」

 

我往前走了幾步。

 

盛總點頭示意了一下他右側：「這~邊~」

 

哦~電出顫音了。

 

「我給你一百……」

 

按霸總的德行……

 

「盛總，我不賣身。」

 

盛總咬著牙：「不要你的身，你碰一下我額頭就行。」

 

我迅速碰了他額頭一下，抹了一手汗……咦~

 

不過一百萬，值得！

 

兩分鍾後，我看著一百塊的轉賬陷入沉思。

 

對霸總來說這也太摳了。

 

【你懂什麼？！

 

【將來不知道還有多少次！

 

【我第一次給那麼多後面就給不起了！】

 

……看來是系統也吐槽他了。

 

真丟霸總的臉。

 

4

 

隔天，我的辦公地點就挪到盛總辦公室去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精神奕奕的人：「盛總，你這樣會損害我的名譽。」

 

盛總：「我給你漲工資。」

 

「好的。」

 

剛忙一會兒。

 

【你能不能挑闲的時候搞事！】

 

我目不斜視地繼續看文件。

 

「……祁妤，你現在忙嗎？」

 

「還挺忙的。」

 

「先放放，你過來下……」

 

盛總試探著伸出左手：「一千塊，你能握一下我的手嗎？」

 

「能。」

 

我伸手迅速握了下他的手，想收回來的時候。

 

盛總兩隻手抓著我……

 

「？」

 

盛總抿了下唇：【握半個小時？你有病嗎？！

 

【下次早點說！】

 

「握半個小時，三千塊。」

 

【真服了！整得我跟有病似的！誰家老板對員工提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

 

我想了下，那時薪就是六千，可以接受。

 

「半小時夠嗎？要不要加個鍾？」倒不是特別缺錢，但這麼好賺的錢不賺，我心難安。

 

「……不用。」

 

盛總把我的椅子搬過來，我們倆挨著，這時候要是有人進來……

 

這時非常不巧地傳來了敲門聲。

 

【可以存檔嗎？

 

【這讓人看到怎麼解釋！】

 

盛總看了我一眼，猶豫地看了眼桌子下面的空……

 

「要不你……」

 

「……」

 

不可。

 

整得跟我們搞辦公室 play 似的。

 

我站起來把椅子踹回我工位上。

 

我站著，我們握著的手正好能被辦公桌擋住。

 

這不就好了。

 

盛總清了清嗓子：「進。」

 

【滾！我才沒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進來送加急文件的小秘書好奇地瞅了我們好幾眼。

 

盛總拿到文件看完要籤字的時候，可能是下意識地想用左手壓一下……

 

【哦吼……】

 

我看到小秘書盯著我們交握的手，瞳孔地震。

 

這是整個公司最八卦的小秘書。

 

……

 

小秘書出去後。

 

盛總小心翼翼抬頭看著我：「你看……三萬……能彌補你損失的名譽嗎？」

 

「可以。」

 

【一下翻十倍！都怪你！！】

 

5

 

我搬進盛總辦公室後，幾乎是整天跟他在一起，並有過十幾次金錢交易……

 

有那麼一兩次接連被那小秘書撞見。

 

公司逐漸有了些風言風語。

 

電梯裡。

 

「祁秘書跟盛總在一起了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嘿嘿嘿！」

 

「尊嘟假嘟？」

 

雖然無傷大雅，但……實在是有些囂張了，電梯這麼小的空間她們生怕我聽不見嗎。

 

我回過頭微笑：「假嘟。」

 

6

 

辦公室。

 

盛總正襟危坐，好像在看什麼重要文件。

 

我把順手端進來的咖啡放他桌上。

 

一不小心掃到，盛總在看公司小群。

 

呦，小群都是沒有高管的，盛總竟然混進去了。

 

我隻瞄到幾句。

 

「祁秘書當面闢謠，沒有在一起！」

 

「啊……不管不管我就是嗑啦！」

 

「無妨！不影響俺們私下嗑生嗑S！」

 

……

 

盛總臉色微紅，關掉了群聊。

 

「咳！

 

「我、我就是好奇我的員工平時聊些什麼……」

 

【有點尷尬……】

 

我點頭：「理解。」

 

回到我工位上。

 

我拿出手機給上次那個小秘書通風報信。

 

小群就是她建的，是時候轉移陣地了。

 

我頓了一下，突然好奇群裡在聊什麼。

 

在群聊裡翻了一下公司小群……沒翻到？

 

平時我幾乎不看小群，有什麼特大八卦那個小秘書會單獨發給我。

 

……

 

我翻了好幾遍。

 

突然意識到，我是不是被踢了？

 

正要質問小秘書的時候，盛總扭扭捏捏地走過來。

 

「你……今晚有空嗎？」

 

我正要說沒有……

 

「五萬，陪我吃頓晚飯。」

 

「好的。」

 

盛總腳步輕快地回去工作。

 

【哼！休想再電我一次！

 

【我已經知道怎麼拿捏她了！】

 

嗯，多拿捏拿捏我。

 

你好過，我也很快樂。

 

7

 

「那個……你現在有空嗎？」

 

周六晚上八點，我接到盛總電話。

 

「盛總，今天周六。」

 

「……非工作日，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我沉默了一下，看了眼屏幕。

 

「什麼事？盛珣。」

 

對面扭扭捏捏地說：「你能來一下**嗎？」

 

沒聽說過。

 

「地址。」

 

盛珣飛快把地址發給我：「我在門口等你！不用著急，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二十分鍾後，我和盛珣在**門口匯合了。

 

門口隱約能瞄到裡面。

 

大概是酒吧。

 

我默默偏頭看了他一眼，他打扮得跟平時也是很不一樣，像個大學生似的，很是青春洋溢。

 

對上我視線的男人尷尬地咳了一聲移開眼睛，然後又轉回來。

 

我以為他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叫我來這裡。

 

【怎麼感覺她今天特別好看呢……我平時沒壓榨員工吧？】

 

「你、不近視？」

 

「……嗯。」

 

我戴的平光鏡，昨天被我養的貓摔了，拿去修了。

 

「叫我來做什麼？」

 

「我、我有個兄弟生日，他們都帶女伴……」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嗯？這麼說有什麼問題？

 

【啊！】

 

盛珣略顯慌張地看著我：「我身邊比較親近的隻有你，但你要是不想陪我的話……」

 

「走吧。」反正給錢的。

 

「等一下！」

 

盛珣突然拉住我，掏出一副墨鏡給我戴上，順手給我理了下碎發：「好了！」

 

接著他瞟了我的手好幾眼。

 

【直接拉手會不會太冒犯了？

 

【滾！要不是你，我能是那麼孟浪的形象？！】

 

他猶豫再三後，選擇拉著我的手腕。

 

8

 

包廂裡加上我們也才八個人，比外面清靜多了。

 

「呦，你還真找得到人呢！」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形象的男生做作驚訝出聲。

 

盛珣白了他一眼，簡單介紹了一下。

 

「秘書啊，戴個墨鏡我還以為是我們圈裡人呢~」

 

說話的女人是剛剛火起來的小花，看我的眼神十分不屑，又有點嫉妒。

 

盛珣挨著我坐下，臉色不是太好。

 

【她在陰陽怪氣什麼！】

 

池昀，就是那個陽光開朗大男孩，輕飄飄看了小花一眼：「不會說話就滾。」

 

氣氛有點凝滯……

 

小花給我道歉後，盛珣給我摘下墨鏡：「這裡可以不帶了。」

 

看到我的長相，除了池昀和小花以外的人毫不吝嗇地誇我。

 

池昀託著下巴若有所思：「祁秘書有點眼熟啊……」

 

盛珣皮笑肉不笑：「你們認識嗎？」

 

我：「不認識。」

 

池昀搖搖頭：「祁秘書這麼漂亮，我認識怎麼可能忘記。」

 

【那你說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今天怎麼這麼暴躁？

 

池昀很會活躍氣氛，場子馬上就熱起來了。

 

但還怪無聊地，盛珣他們在打牌，他又不放心我去跟另外三個女生單獨聊天。

 

【就剛剛那個女人的態度，我有理由懷疑祁妤會被欺負！】

 

於是我們四個女生幹看著他們玩……哦，就我幹看著，另外三個看得津津有味。

 

盛珣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有點無聊……

 

【主要這樣我任務也完不成……】

 

我就知道。

 

【國王遊戲？好主意，但是我平時的人設不允許我提出這種……】

 

池昀看了我和盛珣一眼後試探性說：「要不我們玩個大家一起參與的遊戲？國王遊戲怎麼樣？」

 

【好兄弟！】

 

這麼會看人臉色……

 

幾場遊戲下來，我沒有被整到一次。

 

倒是盛珣，另外兩位男士在國外留過學，池昀也玩得開，他們提的要求也比較開放，盛珣都不樂意做，喝了不少，已經有點失智了。

 

【我怎麼這麼背？！

 

【你幫我作弊。

 

【這都不行？！要你何用！】

 

於是，我就看著他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機打字，然後另外三個男人手機同時響起，看過消息後齊刷刷看向我，又迅速移開……

 

我：「……」喝醉了就能這麼不要臉？

 

下一局，國王池昀瞄了眼手機，輕咳了一聲：「K 去親一下 J 吧……不願意也沒關系的哈……哈……」

 

說完他心虛得不敢看我。

 

我和盛珣把牌放在桌面上。

 

盛珣臉色緋紅：「親一下臉就好……」

 

這麼簡單，直說給錢不就好了？

 

9

 

我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盛珣辦公桌上，看他好像在發呆的樣子，好心提醒了他一下。

 

「盛總，這些文件加急的。」

 

盛珣眼神飄忽：「哦，放著吧……」

 

【她怎麼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不是我的錯覺吧，她是不是把自己化醜了，為什麼？

 

【自己探索？我真服了，屁用沒有就會放電！】

 

我目不斜視地回到我的位置上。

 

【她都不覺得尷尬嗎？】

 

尷尬一天還不夠嗎？

 

【可是親到嘴了！

 

【那可是我的初吻！】

 

……誰不是呢。

 

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他在我靠近的時候偏了一下頭。

 

盛珣胡思亂想了一陣，開始工作。

 

【處理完工作再說吧。】

 

也是得再說，沒給錢呢。

 

10

 

員工餐廳。

 

【她親我好像也沒多抗拒，你說她是不是有點看上我？

 

【看上我的錢又怎麼樣，那也是我的！況且這次沒給錢！】

 

……不打算給？

 

我抬眸看向坐在我對面吃飯的人，看起來心情頗好的樣子。

 

注意到我看他，他指了指他餐盤裡的魚：「這個不錯，要不要嘗嘗？」

 

以前被魚刺卡過，後來都是奶奶幫我挑刺，於是我下意識說：「太多刺了……」

 

盛珣：「那我挑完刺你吃嗎？」

 

「吃。」

 

午休時間，公司小群（新建的）。

 

【媽呀我看見盛總給祁秘書夾菜了！

 

【還是挑完刺的呢！】

 

那個八卦的小秘書知道我在群裡，之前幾次我都沒說話，可能默認我不在意他們傳我和盛總，蹦跶地最歡。

 

【祁秘書還有點小潔癖呢！竟然不介意盛總用他用過的筷子挑刺诶！

 

【這說明什麼？說明愛情在萌芽】

 

其他人附和：【正解！】

 

11

 

盛珣的任務，好像都是想要把我們倆湊一對，最近都挺容易，尺度最大的還是那次親一下……雖然本來是應該親臉的。

 

今天周日，昨天盛珣約我去滑雪，一不小心感冒了……

 

又打電話來聽到我生病的盛珣：「感冒了？！我在你家門口呢，開個門！」

 

……老板和員工的這層關系逐漸模糊。

 

12

 

我不想去醫院，盛珣拿我沒辦法，知道我沒吃早飯後，他自告奮勇說要去給我煮粥。

 

我靠在沙發上抱著貓貓閉目養神，任他在廚房折騰。

 

昏昏欲睡時，突然聽到他破防怒吼。

 

【你真的是有病！

 

【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呢！！

 

【什麼親都親了！】

 

嗯……那就是說比親一下還簡單？

 

【上次是有正當理由！

 

【怎樣！好歹是個借口，而且還是意外，我這次憑什麼！】

 

盛珣端著一碗青菜粥出來，心平氣和地問：「你家有溫度計嗎？」

 

【家裡應該都會備的吧，怎麼可能需要別人用額頭去試有沒有發燒！這也太曖昧了！！】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沒有。」

 

但是有體溫槍，我早上起來就測過了，沒發燒，我還吃過藥了。

 

他把粥放在我面前，順便還叮囑一聲：「粥有點燙，放一下再吃。」

 

「好。」

 

他往旁邊一坐，掏出手機：「我現在買一個。」

 

上次親都沒見他這麼不好意思，隻是碰一下額頭而已……

 

【上次酒壯慫人膽好吧！

 

【清醒狀態下我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我把貓放一邊，拍了拍旁邊，示意他坐近一點。

 

「怎麼了？」

 

趁他靠近我拉了他一把，差一點點貼上，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慌亂。

 

「試試我有沒有發燒。」

 

說著我就貼上去了。

 

三秒後，他肉眼可見地紅溫了：「可、可能有一點……」

 

我面不改色地和他拉開距離。

 

「我房間有體溫槍，在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