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二天機場，林小滿把登機牌捏成鹹菜幹，盯著艙門旁的空姐急救手冊盤算，現在裝心髒病還來得及嗎？

顧明淵用登機廣播音量在她耳邊陰魂不散"林祕書這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是想給我司省工傷保險？"

舷窗倒映出他解開兩顆襯衫扣子的鎖骨，林小滿猛灌冰水壓驚，突然發現藥盒裏暈機藥不翼而飛。

顧明淵慢悠悠從公文包掏出小藥瓶，腕表磕在她腦門哐當響："某些人智商要是和體重成正比，現在該申請貨艙託運了。"

藥片剛滾進喉嚨，平板上突然彈出柳氏集團資料頁。

林小滿盯著證件照裏劍眉星目的男人，聽見頭頂傳來冷笑："口水滴到觸控屏維修費翻倍，需要我贊助個口水兜嗎？"

"柳學長上個月剛被評爲深市十佳青年企業家。

"林小滿故意把平板舉高，看著顧明淵鏡片上閃過資料頁反光，"聽說他給員工批帶薪失戀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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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帶警示燈驟然亮起，顧明淵拽過毛毯把她裹成蠶蛹。

"這麼羨慕，等會給你機會跳槽。"指尖劃過柳雲舟的演講視頻進度條。

"前提是你能解釋——"他突然調出她昨晚搜索記錄，"'如何謀殺老板判幾年'這條百科誰查的？"

飛機衝上雲霄時，林小滿被氣流顛得抓住扶手。

顧明淵單手敲著鍵盤，另一隻手精準按住她亂飛的發夾："林祕書這腦震蕩式點頭頻率，很適合給振動篩拍廣告。"

平板上跳出今日行程，她盯著"情侶主題餐廳考察"差點嗆死。

顧明淵翻著米其林指南眼皮都不抬："柳氏說要體驗新型商務洽談模式，你這種母胎單身確實需要見見世面。"

"您不也沒談戀愛！"

"我上個月剛拒絕第七個聯姻對象。"

他忽然傾身扣住她座椅扶手，"不像某人，收到行政部情人節巧克力還是保潔阿姨送的。"

空姐送餐車經過時，林小滿把牛排切得吱嘎響。

顧明淵把她的西蘭花全部掃進自己餐盤："補充點維生素吧，畢竟蠢會傳染。"轉頭卻向空乘要了雙倍焦糖布丁推過來。

降落時柳氏接機車隊已候在停機坪，顧明淵突然摘走我的左耳耳機，聽著驟然安靜的男團新歌，看他把自己耳機塞進西裝內袋："暫時保管，免得等會聽到報價數錯零。"

接機大廳閃過柳雲舟的接機牌，林小滿剛要揮手，後衣領被拎著轉向貴賓通道。

顧明淵把她的手機屏保換成自己證件照。

"好好認準這張臉，等會敢對著競爭對手傻笑，今晚就讓你循環聽柳總的獲獎感言三百遍。"

陽光透過玻璃穹頂劈在兩人身上，林小滿看著地上拖長的影子齜牙咧嘴。

顧明淵突然走到一輛黑色轎車前，拉開車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