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個失憶太子做相好

第2章

我低著頭跪在地上,假意認錯。


“爹,我知道錯了。但是,我真不能嫁他嗎?我就喜歡他!”


 


我爹還以為我轉性了,誰知下一秒就暴露無遺。


 


他怒不可遏:“來人,給我上家法。”


 


管家急匆匆去拿了個超厚型戒尺,忙不迭遞給了我爹。


 


這還是我爹為了訓我專門定制的,剛開始本來是抽鞭子的。


 


但念我是女兒家,身上留下印子不好看,最重要的是娘看了會心疼,然後又去找我爹算賬。


 


我爹沒法子,隻能出此下策,改為打手心。


 


既能教訓我,又能逃過自家媳婦的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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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雖然我老是惹禍,但是上家法的次數還算是少的,畢竟那些充其量隻算是小打小鬧。


 


但拿了這戒尺,那就不是小打小鬧的事了。


 


要被這東西打了,手肯定要腫成個饅頭了,到時候別說騎馬,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我連連求饒,但還是沒有絲毫喚起我爹的憐憫之情,沒免過一頓揍。


 


後來,我爹下問了小郎君的家門,想壓我上門親自道歉。


 


不幸的是小郎君好像遇到了什麼事,把他的家人全忘記了。


 


為了表達我們郡王府的誠心,我爹當晚就騰了個院子,把人留了下來。


 


小郎君自此也留在了郡王府。


 


6


 


我爹警告我不要去欺負人家。


 


我明面上一口答應,實則陽奉陰違。


 


但我可沒有欺負他,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我天天去看他,剛開始,他並不想見我,可能是還沒忘記我的惡霸罪行。


 


後面,經過我的窮追不舍和愛的感化下,終於成功打入內部。


 


至少能共處一室了。


 


我問他,他叫什麼名字,他沒說。


 


但我偶然看見了他常戴在腰上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珩字。


 


我便換他阿珩。


 


他時時在看書,我就坐在他前面,定定地盯著他。


 


就算他不說話,我也不介意,畢竟天天都能欣賞這絕色,怎麼說也是我賺了。


 


但我也不是一直都這麼安分。


 


想到我輕薄他那天,他耳根血紅的模樣。


 


我就忍不住逗他,故意把他的書換成了我收集到的圖冊,放在了他桌上顯眼的位置。


 


這真不能怪我,實在是這人太好玩了。


 


太清正了,與我在青州遇到的所有的郎君都不一樣,所以我總是忍不住逗他。


 


在青州,別說這種小冊子。這適齡的郎君,家裡人就會安排教導丫頭,到了他這個年紀的,小妾都不知道納了幾房了。


 


而他好像很……很害羞。


 


我端坐著,等著眼前人的反映。


 


他骨節分明的手翻開書頁,就一眼,人踉跄地往後退。


 


看著笑眯眯的我,一下就知道了是誰的手筆。


 


“陸安安!”


 


我頭一回見他如此失態,不敢在再久留,麻溜地跑了。


 


7


 


後來,我以為這人不會再理會我了。


 


結果過了幾日,他自己就派了人叫我去尋他。


 


我很高興,一蹦一跳去見他,想著他終於是消了氣了。


 


他的院子多了很多我不認識的人,我沒管,還以為是爹爹派給他的。


 


我快步進了他的書房。


 


他正背對著我,定定地站在窗邊。


 


“阿珩!”我喊他名字。


 


他也回過了身,隻是眼裡多了好多我看不清的神色,好像變得有點陌生。


 


他一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這個給你。”


 


他摘了他常戴著的玉佩,放到了我的手心。


 


隨後繼續開口:“陸安安,我要離開了。”


 


這句話一出,如同驚雷劈到了我身上。


 


讓我從頭麻到了腳。


 


我背對過他,強忍著洶湧的淚意。


 


“你要走就走,反正你也不願做我相好。天下之大,我不信還找不到第二個比你好的!”


 


一向不會喜形於色的男人,卻在聽了我話的那一刻,手腕的青筋暴起。可惜我卻看不到了。


 


為了我的郡主尊嚴和臉面,在淚淌下前一刻,我就轉身跑了。


 


後來他的院子一點點被清空,重新失去了人氣。


 


府裡關於他的一切,都慢慢地消失,就好像這人從沒有來過一般。


 


爹爹怕勾起了我的傷心事,下令王府眾人不在我面前再提到他的名字,是以我再也沒有從第二個人口中再聽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我的生活慢慢開始恢復了平靜。


 


他走就走了,他走了,我也還是青州最尊貴的郡主。


 


這幾個月以來,我日日都去找他,都沒空出府溜達。


 


現在他走了,我又開始當我的小霸王,日日出府跑馬,摸魚抓蝦。


 


難免聽到了些八卦,據說前陣子,宮裡的太子微服出訪。


 


行至邊境,在途中不幸遇刺,流落到了邊疆。


 


青州作為大慶最邊沿的地帶,當然也是其中的重要排查對象之一。


 


是以朝廷也派了一隊軍隊,來到青州尋找太子的蹤跡。


 


青州百姓隻當飯後闲談,畢竟這種皇族的事對他們這種普通百姓來說實在太遙遠了。


 


最值得稱道的是,這太子爺居然還真在青州找到了。


 


這成功激起了我對這傳說中的第一美男的好奇心,於是就讓我的好友去給我打聽打聽,有沒有他本人的畫像。


 


好友家的大哥剛好就是在衙役辦事的,弄幅畫像還是挺簡單的,畢竟但是告示貼了滿城。


 


除了我這種不出門的,普通愛出去溜達的人,基本都看到了告示。


 


隻是現在人找到了,告示自然也都拆了而已。


 


第二天,好友就把畫像就送到了我手上。


 


我打眼一看,再三確認自己沒看走眼,沒認錯了人。


 


這不是阿珩還能是誰?!


 


確定就是他後,我不禁兩眼一抹黑。


 


爹,你可把你女兒我給害慘了。


 


現在我一想到我調戲了當今太子,未來的帝王,就禁不住腿抖。


 


都怪我爹,教我什麼不好,非要教我強搶民男!


 


現在好了,我算是踢到鐵板了。


 


我欲哭無淚,現在計劃逃跑還來得及嗎!


 


8


 


一想到我對他做的種種惡劣行徑,我要逃的決心愈演愈烈。


 


現在總不能坐以待斃,我說幹就幹,馬上收拾好了我的小包裹,準備連夜出逃。


 


人還沒走,我的臥房門砰地一下,就被從外部破開。


 


一月多不見的人,如鬼魅般,突然又出現在了我面前。


 


後面還跟著我訕笑著的爹爹和一位穿著內宦官服的人。


 


太子對他點了點頭,他得到了指示後,就欣然向前。


 


拿出了聖旨。


 


一屋子的人連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郡王陸敬之女陸安安賢良淑德、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太子年已弱冠,適婚嫁之時,當擇闲女與配。值青州郡主陸安安,待宇閨中,與太子堪稱地造天設,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太子為太子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我懵懵地接下聖旨,不敢相信,我就這樣成了太子妃。


 


太子在一旁笑著,很好看,卻像是索命的惡鬼。


 


我就這樣,從青州進了這深宮。


 


9


 


時間很長,指縫很寬,彈指一揮間,又是幾年。


 


今年,是我入這深宮中的第十年。


 


在短短幾年間,大慶就換了一片天。


 


先帝逝世,太子蕭珩當上了皇帝。


 


我順理成章,成了蕭珩的皇後。


 


整個後宮無人敢惹我,也無人敢親近我,不是因為我得惡名,而是我現在是個罪臣之女了。


 


我爹我娘在我入宮的第五年,就S在了這皇家吃人不吐骨頭的皇位鬥爭中。


 


我再也不是青州最尊貴的小郡主,也不是青州的小霸王了,而是淪為這皇家囚籠中被折了羽翼的金絲雀。


 


今天這宮裡甚是熱鬧,據說今日,他又在朝廷之上當眾封了個林姓的貴人。


 


宮裡挺多小丫鬟都去看了熱鬧,畢竟去看新晉的貴人,總歸是比守在我這個S氣沉沉的皇後身邊強得多,也有趣多了。


 


她們明面尊稱我為皇後,背地裡卻道我是個潑婦,不識禮數,不知廉恥。


 


剛到京城,我不懂京城那些世家小姐的彎彎繞繞,是以一次一次進了她們特意為我準備好的圈套,鬧了好多笑話。


 


在這裡做什麼都被拘束,不許女子隨意上街,不許當街縱馬,女子必須三從四德,以父和夫為鋼。


 


我受不了,也適應不了,便和蕭珩說我要回青州。


 


他沒允許,而是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這裡便是你的家。”


 


我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至此,我很少出門,很少騎馬,徹徹底底成了“京都的貴女”。


 


大家也好像漸漸地忘了我的兇名,忘了我青州小霸王的名號。


 


新晉的美人得了點賞賜,就迫不及待耀武揚威地跑來挑釁我。


 


炫耀他送的珠寶、炫耀他送的衣飾。


 


想以此來昭示我的悽涼,我的落魄。


 


其實,我早就不在意了。


 


他愛誰誰,反正不要來尋我就最好不過了。


 


可惜總是事與願違。


 


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一落,一襲明黃色的身影就向我們走來。


 


隨即越過了我,走到了林貴人身旁。


 


他一開口,就是斥責:“你沒事跑她這裡來幹甚?朝中皆知朕這個皇後不識禮數,到時候傷了你可讓朕如何是好,讓朕如何向你父親交代?”


 


林貴人聽完這話,頓時一陣嬌羞,小鳥依人地依偎進了他懷裡。


 


他也輕笑,彎身把林貴人抱了起來,兩人一邊喃語,一邊調笑著,出了我的寢殿。


 


10


 


自上一次試探,林貴人似是知曉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更是對我越發不屑,覺得我隻是個失了寵的女人。


 


一而在,在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於是,在她又一次挑釁我之後,我把她推進了冰湖。


 


大冬天,京城大雪紛飛,湖水沒有完全結冰,但湖裡全都是那冰沫子。


 


她足足高燒了三天,我也足足在她殿外跪了三天。


 


暈了蕭珩就喊人來潑水,醒了就讓繼續跪。


 


反反復復折騰三天,我都沒S,隻能說底子實在是太好了。


 


我看著皑皑白雪,止不住地嘆息。


 


唉,怎麼又沒S成……


 


蕭珩撐了把竹傘,施施然給擋了我半個頭,為我擋去了點風雪。


 


我沒領情,挪動還能動的膝蓋,挪出了他的傘下,換個方向繼續跪。


 


蕭珩被我的硬氣氣到了,一把拎起我的衣領,將我提了起來。


 


欲要我站穩,可惜我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你的腿……”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慌慌張張叫人喊了太醫。


 


可是喊太醫又有什麼用呢?


 


我早就知道,我的腿廢了。


 


從剛開始的劇痛,到現在的毫無知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太醫很快就帶了藥箱匆匆趕來,拿了一把小錘子用不同的力道捶打我雙腿的幾個穴位,又換了銀針。


 


冰涼的銀針刺入我的肌膚,我卻沒有半點痛感。


 


太醫仔細觀察了我的反,最後對蕭珩搖了搖頭:“陛下,恕微臣無能。”


 


從他口中,我知道了我的腿已經壞S了,並且再無復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