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奴役私逃，造假意圖恢復自由被奴役堂發現，有權教訓。

 

宋竹青來的時候我，我已經被抽了二十幾鞭，渾身是血。

 

得知我所作所為的宋竹青滿臉氣憤，上來就奪過那鞭子狠狠揮下，眼底帶著戾氣和濃厚的S意：

 

“今棠，我一心為你在朝堂奔波，如今，你居然敢私自消除奴籍，想要留下我獨自面對聖上怒火。”

 

“如果不是奴役堂的人，現在，你怕是都逃了對嗎？”8

 

許是知道我還有用，她隻甩了兩鞭子，眼中便泛起淚花，帶著無奈和心疼。

 

“今棠，你太讓我失望了，可我也舍不得將你如何……”說著，她扔下鞭子，看著我的傷口掉淚。

 

身旁奴役堂的管事上前詢問：“小姐，這不聽話的奴隸，斷她一手便是，害怕了，自然就不敢逃了。”

 

Advertisement

聞言，宋竹青眸色微頓，目光落在我執筆的右手上，逐漸變得幽深。

 

知道她想斷了我的手，我不再沉默。

 

“小姐，奴役在外，舉步維艱，沒有主子在，我連城門都出不去。”

 

“您想要今棠去找破解之法，卻給今棠假的賣身契，今棠原以為，小姐是知曉的，如今，小姐原來是怕我逃了……”

 

說著，我的淚開始一滴滴掉落，看向她的眼中帶著失落和絕望。

 

“小姐救了奴婢，奴婢想陪您一輩子都來不及，又怎麼會逃？”看著她眼底的震驚，我又嘆息一聲，緊緊閉上雙眼：“即如此，小姐不如S了今棠，也好過被這樣猜忌。”

 

聽到這裡，宋竹青扭頭詢問：“她說的，可是真的？”

 

管事知道她問的是奴役不能出城的事，便開口回答：“是真的。”

 

我看到管事的眼底帶著對我的愧疚和對宋竹青的鄙夷。

 

主子騙下人，怕是他也是開了眼界了。

 

這下，宋竹青慌了。

 

見我生無可戀，她連忙讓人將我放下，開始道歉：“今棠，小姐隻是氣暈了頭，不是不知曉。”

 

“許是管家給你拿了過期的賣身契，才有了這樣的誤會，是小姐的不是。”

 

她把我帶去幹淨的廂房，為我上藥，更是為了安撫我，直接讓人消了我的奴籍。

 

管事聽著她的話，隻覺得可笑，可顧客就是上帝，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見此，我睜開了眼，撲進她懷中哭了起來：“奴婢就知道小姐不會這樣對今棠的……”

 

誤會解除，我們又恢復了從前的親昵，當夜，我被帶回府，她依舊頭疼。

 

見此，我說：“小姐，我的傷沒事的，讓我去瞧瞧吧，免得陛下失望。”

 

她故作擔憂的詢問了幾句我的傷，便無可奈何的派了四個人陪著我去，好照顧我。

 

可我知道，她們是宋竹青的眼線，防止我逃罷了。

 

可我還沒有復仇成功，又怎麼會做縮頭烏龜呢？

 

9

 

七日後，我回來了。

 

我將考察的結果與破解之法交給宋竹青，夜裡，她甚至興奮到睡不著覺，白日裡頂著黑眼圈去上了朝。

 

因為解決水患之難，她被陛下大肆誇獎，甚至官升二品御書，一時之間，風頭無量。

 

得意忘形的宋竹青不甘心隻居於二品，又誇下海口，半個月內解決幹旱之難，被陛下賞賜牌匾：女子之楣。

 

當夜，她便催著我去南方考察，帶著結果。

 

可十日後，我卻什麼都沒有帶回來。

 

面對她的質問，我滿眼為難：“種植之學，奴婢從未接觸過，重新去學，怕是要些時日。”

 

宋竹青也想起，前世的我，可謂是無所不知，是她忘了這一茬，沒有讓我學。

 

如今，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而前世，為了幫她，我甚至廢寢忘食，如今，我才不會那樣做。

 

半月之期已到，宋竹青什麼都沒有拿出來，戲耍了當今聖上，被好一頓責罵，最後勒令一日未解決便一日不許上朝。

 

而我心無旁貸，每日翻看書籍，擺弄花花草草，日子十分愜意。

 

10

 

因為受了冷落，她極其不甘心，時不時來瞧我一眼。

 

她一來，我就揉紅了眼眶，演的一副廢寢忘食的模樣。

 

哪怕她再生氣，都不能對我發火。

 

為了早日幫宋竹青找到解決方案，我甚至都往外面跑，她也不曾阻攔，隻在我每日歸來詢問可有進展。

 

轉眼半月過去，宋竹青已經急躁到夜不能寐，我這裡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又是一日歸來，宋竹青如常一樣，早早等在門口，可她沒有開口詢問。

 

而是定定的盯著我，眼底帶著冷漠與冰寒。

 

不等我詢問，宋竹青便上前甩了我一巴掌，冷聲諷刺：“倒是我小看了你，竟耍了我這麼久。”

 

瞧著她身旁年邁的夫子，我便明白，她知道了我曾看過許多植被書籍的事。

 

如今守在門口，是興師問罪。

 

“小姐何意？”臉頰火辣辣的痛，可我還是裝作不解，她卻不上當了。

 

這一次，她讓人送走夫子，指尖直直對著我，冷聲吩咐：“把這個陽奉陰違的奴才給本小姐抓起來！”

 

11

 

不等我反應，便被人捆了個結實。

 

宋竹青掐著我的臉，再沒了從前和藹的模樣。

 

此刻，她一分一毫都不願意再裝下去，隻冷冷的瞧著我，冷聲道：“早在你去消奴籍時，本小姐便覺得你不老實。”

 

“如今，卻任由本小姐丟臉，你該當何罪？”

 

想到這些時日受的委屈，宋竹青眼眶憋得發紅，恨不得一下子掐S我。

 

眼見她已經知曉，我也不再裝作無辜的模樣，擺頭甩開了她的手：“哪怕知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世人皆知太傅嫡女淡泊名利，卻不知道，你宋竹青，就是個搶奪他人名利的卑鄙小人！”

 

如今我們已經撕破了臉皮，我也不再喚她一聲小姐，毫不猶豫揭開了她的遮羞布。

 

被人如此拆穿，宋竹青惱羞成怒，一腳將我踹翻在地，氣到聲音都在顫抖：“打S她！”

 

我支起身子，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字一句：“我如今已經不是你的奴才了，我國法律，不許對平民百姓動手，你身為御書，是想知法犯法嗎？”

 

聞言，宋竹青嗤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紙，開始一點點撕碎。

 

最後，碎紙飛到眼前，碩大的消奴證書刺著我的眼。

 

她踩著我的臉，不屑笑著：“什麼百姓，本小姐說你是奴才，你就是奴才。”

 

“如今本小姐自己找到了法子，你沒有用了。”

 

“給我砍去她的四肢，泡到壇子裡做人彘！”

 

12

 

眼見這些人就是要靠近我時，大門突然被推開。

 

扭頭，是男人飛揚的發髻和淡漠的臉龐。

 

身為世家貴女，宋竹青不可能認不出來，這是太子殿下。

 

不等她疑惑太子為何會來，便看到太子身邊的人踢開太傅府的下人，為我解了綁。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她微微擰眉，心中不安，可還是故作穩重：“臣教訓家奴，怎麼會驚動殿下？”

 

“若是朝中之事，殿下請明日再來，到時，臣定好好招待！”因為父親是當朝太傅，自己又是二品官員，哪怕此刻不得青眼，宋竹青都不曾害怕。

 

她隻以為太子殿下是有要事，全然想不到太子是為我而來。

 

隻見太子淡淡瞥她一眼，脫下披風蓋到我身上才淡淡開口：“孤為她而來。”

 

聞言，宋竹青微微一愣，滿眼不可置信：“她一個奴才，有何特別？”

 

想到我這半月時常出去，她臉色十分難看，看向我時眼底S意洶湧。

 

她此刻才明白，我早就對她不滿了，而那半個月出去，根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搭上太子殿下。

 

想到某種可能，她微微勾唇：“若是因為旱災之事，臣已經有了解決方案，這丫鬟居心不良，不值得殿下相護。”

 

宋竹青自以為太子會放棄我，卻不想太子隻一句：“與你無關。”便將她的話堵了個徹底。

 

她以為，我是靠種植才搭上太子，卻不知道，民間人才眾多，但這軍事國防，卻是鳳毛麟角。

 

她口中的事，存在數百年，可以緩，可翻手間覆滅一個國家的能力，不是誰都有的。

 

13

 

話落，太子殿下就要帶著我離開，卻被宋竹青攔住了去路：“這是我宋家的奴才，哪怕您是太子，也不能做出這般強盜之事！”

 

她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和太子搭上的線，隻知道一定不能讓我走出這裡。

 

不然她的算計便成了一場空。

 

眼前的路被擋，太子冷笑一聲：“已經消了奴籍的平民百姓，怎麼就是宋家的奴才了呢？”

 

說著，便有侍衛拔了劍“讓開！”

 

不得已，宋竹青隻能讓開，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太子帶走，卻無可奈何。

 

看著我冰冷的眼，她的額頭開始突突直跳，好似有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

 

不得法，她推開了太傅的門，將事情全盤託出。

 

太傅一生教書育人，發妻S後再沒納妾，如今就剩下一個女兒。

 

礙於男子之身，不好教養，如今得知她所做之事，太傅氣急攻心，硬是吐出一口血“混賬！”

 

原先女兒光宗耀祖的好心情徹底消失，憤怒讓他狠狠甩了宋竹青一個巴掌。

 

可對上同妻子一般無二的容顏，他嘆息一聲，匆匆出了府。

 

我的傷剛被處理好，便有人來報：太傅來了，而他為了宋竹青，以恩師之名義，逼迫太子歸還家奴。

 

面對太傅的話，太子隻說：“請太傅回去，孤不見客！”

 

太傅連太子的人都沒見到就被哄出了府，聽著太子的話，我明白，他是在向我表態。

 

如此，我微微一笑：“那就拜託太子殿下了。”

 

14

 

被趕出去，太傅沒有離開，反倒是在太子別院跪了整整一夜。

 

清早，百姓出行，他紅著眼眶磕頭：“求殿下可憐可憐老臣吧！”

 

太傅在位幾十年，學生遍布，在百姓之中名聲極好，如今他這一跪，太子就成了眾矢之的。

 

他想以此威脅，等太子知道的時候，宮裡已經來了人。

 

我同太子一起進了宮，一進御書房，便看到跪在一旁的太傅。

 

門拉開的瞬間，太傅扭頭看向了我，此刻他眼眶通紅，指著我的鼻子怒罵：“大膽刁奴，膽敢迷惑太子，侮辱我兒！”

 

“老臣精心教導三千學生，如今，卻教出了個攀扯我兒的白眼狼，誤導太子誤會我兒，簡直罪該萬S！”

 

“求陛下看在老臣兢兢業業的份上，給老臣一個交代啊……”

 

雖是請求，卻帶著隱隱的威脅，太傅桃李滿天下，涉世極深，牽扯了太多太多。

 

思慮片刻，陛下微微抬手，淡淡道：“那便依太傅的，處置了這刁奴罷。”

 

哪怕他有所耳聞我的事跡，卻也隻是心中惋惜。

 

可這世間之才何其多，也不差我一個，哪怕皇帝知道真相，也隻會保太傅。

 

我也絲毫不意外皇帝的選擇，這也是我為何選擇太子的原因。

 

畢竟是自己曾經親手捧上去的君王，品行如何自己心中自有分曉。

 

得到想要的話，太傅抬眼望向了我，眼底皆是冷漠，還有淡淡的惋惜。

 

可轉眼，卻是陰狠和S意。

 

人非聖賢，皆有私心，哪怕他為人正直，卻也會偏向自己的女兒。

 

如今，他就是要為了他的女兒，除掉我這個障礙！

 

15

 

太傅以為我必S無疑，卻不想太子突然擋在我身前，微微勾起了唇：“父皇莫要急著下定論，兒臣想要請您去演武場去參觀一個東西。”

 

見太子笑的神秘，皇帝心中疑惑，倒也不急這一時，便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我們便到了演武場，太傅跟在身後，心中極其不安，可君王有興，他隻是不能打斷。

 

“吾兒要朕瞧什麼？”眼見四處一片空蕩，皇帝皺起了眉。

 

“陛下，瞧這裡。”這時，我開口將人吸引過來，衣袖翻轉間，耳邊響起一陣轟響，待煙霧散去，我手邊的半個演武場化為了灰燼。

 

而太傅因為站在我右手邊，受到衝擊，摔了個四仰八叉。

 

我故作震驚，伸手將人拉起來，話語中帶著歉意：“抱歉，太傅，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眉眼帶笑，任誰都看得出來，我就是故意的。

 

我懂他護犢之心，卻不齒他包庇縱容之罪，哪怕他曾教過我，我心中卻沒了半分感激。

 

而身旁站著的皇帝此刻呆愣在那裡，再回神時，看一下我的眼越來越亮，語氣都急切了起來：“這東西是你弄出來的？”

 

“是。”我正了神色，沒有否認。

 

隻見皇帝眼中盡是興奮，不忘贊賞的看了太子一眼，轉而開口：“你可願進朝為官，得黃金萬兩？”

 

面對皇帝的話，我搖頭拒絕，見此，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淡去，卻還是目光灼灼的望著我：“你想要什麼朕都能給你，隻要你肯入朝為官！”

 

我想要的話被說出，我終於笑了出來，掀袍跪地：“懇請陛下再次舉辦科舉，揪出搶奪他人成績之人。”